那天抱高燒工作,讓我感到生命中最重要的,還是生命。副部長林祥才說的,全變成廢話,反而對廣告商,我還拿出微弱的努力。
那晚的體溫飆升,冷到刺骨,像極去年9月患上骨痛熱症的狀況。心想慘了,第二次患骨痛熱症,分分鐘出血身亡。不死也要留院煎熬,再陷入孤獨自憐的黑暗深淵中。
我冷敷額頭,躺在床上。若隔天驗血後被斷定再中毒,當然不好,但至少很多工作可以暫時放下。我打算在家自我隔絕,至少不用忍受醫院的強力冷氣。
手機突然響起,朋友約我吃宵夜。
結果變成他載我去驗血。我們在車上討論了一陣,最後決定到中央醫院去,因為只需一塊錢。
晚上9時30分。急救室的人叫我去001診所。抽血後,診所的人叫我去急救室,因為診所10點關,報告45分鐘後才能出爐。
“到時急救室的醫生會叫你的名字,你去那邊坐著等。”
你們認為會有人叫我的名字嗎?
我等了兩小時。去櫃台詢問時,有人叫我直接走進急救室。我又在急救室內等半小時,沒人理我,我看醫生們走來走去,護士們走來走去,病人們走來走去。
我叫住一名護士,她翻找出我的病卡。然後我又等。我又叫住一名醫生,他再翻找出我的病卡。然後我又等。我再叫住一另一名醫生,她第三次翻找出我的病卡,然後交給另一名肥醫生。
肥醫生拿起電話,在病卡上寫了一些東西。就在他要放下病卡,站起身離開椅子時,我衝了上去說:“我就是病人,請問我是不是患了骨痛熱症?” “不是。應該是viral fever。”
我終於成功就醫。但這3小時中,我冒了一身汗,退燒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