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一個故事5

還記得我送給她的那塊巧克力嗎?

我交給她時,故作神秘,告訴她這是會溶的東西,也是會碎的東西,需小心輕放,最好馬上放進冰箱內。不過,我卻在桌上看到了這塊東西。

她站在一張桌子前,桌上有一個大蛋糕,蛋糕被一堆禮物圍住,我送的巧克力就在當中。相比其他禮物,它小而不起眼,而且有點寒酸,就像被一堆BMW圍住的一輛BMX。

呵!即使再甜,又有誰會在意這顆五年級小男孩的心,在溶在碎?

他們擠上前,開始唱起生日歌。我終于接受自己並非獨特的那一個,其實從來都不曾是。我想穿上那件不存在的皮傑克,乘坐那輛不存在的哈雷揚長而去,遠離這個對我來說並不存在的快樂。不過,我需要等待存在的同學那存在的父親,駕存在的汽車來載我們離開。我需要等。

等。聽完多種語言的生日歌。等。我已不寄望她會親自送上蛋糕給我。等。勉強吃一塊不知誰送上的蛋糕。等。我不想再主動跟她說話。等。我累了。等。

我們是最后一群離開的客人,我直接走上車,沒有道別也不願再看她一眼。

那一晚,我體驗了一個五年級小男孩不該體驗的情感。那幼弱的理智無法調適那種心理波動,于是我的身體,把強忍了一夜的那滴溫熱的眼淚,流到枕頭上。

我在夢中做了一個決定。

待續。

我有一個故事4

她的房間在樓上,和姐姐共用。我跟著她踏上樓梯,心里雀悅,掛在客廳天花板中央的水晶吊燈垂下,折射出柔和的燈光……

好了,吊燈這一段也是胡扯的,我忘了有沒有水晶吊燈。老實說,我小時候也住過在有樓上的屋子,只是樓下不屬於我們家,而且是板屋,下面的一堆狗總是亂吠;她住的雙層樓,那里一樣?

跟在她后頭,踏在冰冷的大理石上,腳板有一種像被人搔癢的感覺。雖然有樓上的屋子總會讓我想到有鬼,但她的家就是不一樣。

好像走了很久才到達她的房間。兩張床分別靠在房間左右側的牆壁,她的床擺在進入房間方向的左側,牆上掛著幾幅她的畫作。其中一幅是湖水上的天鵝,平靜的湖水中有天鵝的倒影。據知繪畫技巧要達到一定水準,補習老師才會教你畫倒影。

“你的房間好美噢!” 女同學像山芭佬那樣叫喊,破壞了我從第一階梯階就開始的幻想。

當時在房間內還有其他三名同學,我們五人圍起坐下,開始玩獎罰游戲。其中的一輪中,我輸了,我希望處罰的方式由她決定,希望她會罰我朗誦本土詩人Usman Awang的詩。我會對她朗誦《Uda Dan Dara》。

“表演跆拳道!”那個山芭佬女同學又來破壞氣氛了。她也點頭贊成。

女人,難道就要男人耍威猛才高潮嗎?要表演什麼花招?他們在等著。我真的不想表演什麼跆拳道。他們在等著。表演跆拳道看來很愚蠢。她在等著。

于是我隨便擊出一掌,正準備解釋其實我也會如來神掌時,樓下傳來一陣老姨的叫聲。切蛋糕的時候到了。

她帶頭走出房間,我最后一個離開。我回頭望她的書桌,想給她留下生日快樂四個大字,再把當時我隨身帶的Wenger瑞士刀放在她桌上送給她。不過,最后我還是沒這樣做。

今天好像寫了太多。待續。

我有一個故事3

今天若再不寫五年級的高潮,肯定惹來懷疑和不滿。

其實我記不清楚當年是不是五年級,應該是五年級沒錯。她邀我出席她的生日會,那一天我在傍晚6點就沖好涼穿好衣,等待7點的到來,媽媽會用摩哆載我去鄰近的同學家,由同學的爸爸載我們去。

我深知抽屉里的衣服出不了大場面,于是走頹廢路線取巧,不過媽媽反對,強逼我換上她選的衣服,還看著我梳好頭髮才肯罷休。無論換什麼衣服,我都是廉價的畫紙,一磨就透,受不起水彩的繽紛。

那是一間兩層樓的角間洋房,鐵門看來很高,一輛灰藍色的甲虫車停放在外面。她在門外迎接我們這班同學,我送了她一塊媽媽痛心花錢買、姐姐精心用花紙包的巧克力。她父母領我們到院子里用餐,當時屋子內外都有很多人,多數是成人,較像她父母的結婚週年紀念派對。

我一直希望有個與她單獨的機會,但沒有。一轉眼,她就消失在人群中;好不容易尋獲她的芳蹤,我卻沒有上前的借口。我突然想到連續劇中的一個戲碼,男主角沒話說時,會深情地對女主角說:“妳今晚很美。”

于是我上前,好不容易穿越一堆肥臀和肚腩,她剛巧轉過頭,直望我的雙眼。時機來了,我說:“請問廁所在哪里?”

上面一段其實是我胡扯的。真相是,我忘了很多事,我忘了那晚我吃了什麼,我並(拼)命回想,也記不起她當晚穿了怎樣的衣服,但對于那晚發生在她房間的事,我卻永遠也忘不了。

睡覺時間,不好意思。

待續。

我有一個故事2

沒下雨,但也倒了一杯威士忌。繼續講我的故事。

這個女同學很會畫畫的原因,是她父母讓她學畫。最后我發現她所畫的東西,其實只不過是照足外面圖畫老師的樣本,嚴重缺乏想像力,但不影響我對她的歡喜。我也想畫得像她畫的那樣美。

原來要出錢買好的臘筆才有這種效果,原來要出錢買厚的畫紙才可以用沙紙磨,這是一種水彩畫的計(技)巧。即使我天份過人,但作品從來沒被貼到班上的告示板上。

我深知家里窮,不敢要求父母買好的畫紙給我,我只要求了一張沙紙。那個晚上,我磨盡了一本便宜畫紙,重複畫了無數次的海邊至(直)到凌晨,每一張畫都濕漉漉。我掉淚,坐在一旁縫衣的父親起身,過來幫我添了幾筆,結果畫紙破了個洞。

我當然知道便宜的畫紙不耐磨,為何還要磨?這只不過是一種掙扎,一種與自己的斗氣。

我心里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,喜歡她的同時,也妒嫉她,有時會故意在班上惹她生氣;博取她的注意,同時發泄自己的妒嫉情緒。

她的心像深海,不對我透露半點情感,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對我的感覺,但中五那一年,我從朋友口中獲悉……咦!不是該講五年級的高潮嗎?

從連續劇那邊學來這種待續的爛招數。兩杯威士忌下肚,喝第三杯的話可能會中肝癌。

待續。

我有一個故事

這個故事,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。我媽媽不知道,前任女友不知道,現任女友不知道,友人即使知道,也不完全。

小學一年級有天下課時,我發現我班上的告示版上貼著一張畫,內容是幾個小孩在提燈籠。相信是當時我覺得這張畫很美,于是想認識這位同學。我把畫中右下角的名字記下,她是一位女生,明早老師點名時,我就知道她坐在哪個位置。

我就這樣喜歡上這女位(位女)同學,一直到上大學前,間中沒有移性別戀。原本的暗戀在四年級時曝光,最先看出來的應該是級任老師,因為我上課時會偷偷看這女生。

有天上課時我講話,老師就我調(調我)到這女生旁邊坐,相信老師認為我在喜歡的人的面前,會害羞得不敢說話,專心聽課;但她錯了。不久之后,我和她就因上課時講話而一起被罰站。

暗戀小學同學的故事講起來自己也覺得無聊,但這個故事有個高潮,它讓我感受有生以來的心酸,讓我當時那尚弱小的心靈需要承受大人世界的殘酷。這個高潮發生在五年級那一年。

我現在坐在電腦前,今天斷斷續續下了一整天的雨,有點冷。原本打算用來製造氣氛的威士忌,卻讓我有了睡意。改天才繼續寫。

待續。

性姿式

一名據說與安華長得很相像的男子在叫雞時被偷拍。

(一)男子不讓妓女處理他的精液和安全套(二)妓女偷走手錶(三)男子發現手錶不見后叫馬仔回去找。

名人叫雞才有這種排場,才會小心到需要自己處理精液和安全套,手錶不見了還有馬仔可使喚。一個與安華長得很相像的名人,會有多少個?

名人要叫雞,該會叫高級雞,事先找人打點。高級雞通常不偷竊,很想知道那是一晚多少錢的妓女。如果是貴雞,那偷竊是劇情所需的可能性就高。誰會知道名人當晚要在那間套房叫雞?很明顯,馬仔出賣了他。

製作隊伍事先準備偷拍系統,收買名人點的高級雞,要她事後偷手錶,接著就靜待名人親自上床主演。名人事後發現手錶不見后有沒有叫馬仔回去找,已不是重要的一環,這不影響影像出爐的過程。

妓女也可能不知會被偷拍,偷錶也非遭人指使,但有了叫雞過程的影像,為何告密者還要向妓女拿回那枚手錶?因為錶上有名人的指紋。

另一個可能性是找個很像安華的人來當男主角,把安華的指紋印在一枚手錶上也非難事。

事件對安華很不利,他的推特不在場證據薄弱,他只說有但沒拿出;即使拿出,內容也可能是由人代勞發出。目擊證人不在場證據也薄弱,因為他們都是安華的家人與黨員。實體證據肚腩更不用說,在媒體上會賣座,但誰會賣賬?一個穿著衣,一個脫光光,如何比較?脫光光時,肚腩看來應該會較明顯比較大。事隔一月,肚腩大小也可能有改變。

只有一件事可以還安華清白。

影像中的男女在做愛時用了什麼姿式?如果全程老漢推車,安華就安全了,因為他有腰傷,不可能有力推車。如果是觀音坐蓮,那他就可疑了。

當然,這也是廢話,他可能事先打一支止痛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