貧窮印度人的悲哀

朋友的鄰居停車對不準格子,這已發生了很多次。那一天朋友回到家後又看到這種情況,就氣衝衝地叫來公寓保安,兩人去找鄰居理論。

事情解決了。幾天後朋友去取車時,那名保安上前打招呼,朋友禮貌回應。保安開口向他借20令吉,說摩哆爆胎。朋友心中有數,但擔心對方弄花他的車、為難他的妻子,只好借錢給他。

“他不會還錢給你的。”我說。

數年前我去採訪一宗意外事件時掉了摩哆鎖匙,忙著在路上和水溝內尋找時,突然看到一個人也彎下腰幫我找,當時我心存感激。最後給他找到了,他笑眯眯把鎖匙還給我,十秒後他問:“我找到這樣累,沒有打賞麼?”

“沒有,是你自己要幫我找的。”我說。

雖然沒有統計證明,也無法證明,但總感到整體上馬來人比華人笨,比華人懶,比華人沒有效率。印度人總則是:只要給他們權力,他們就會急著展示一番(可在有錢印度人身上看到),只要他們幫了你一些小忙,他們就會感到你欠了他(可在貧窮印度人身上看到)。

向朋友借錢、向我要錢的,都是印度人。他們都不是騙子,但沒有骨氣,這種行為比伸手要錢的乞丐還不如,至少乞丐較坦白。

昨天,朋友在公寓附近的咖啡店吃飯時,保安上前找他。這次是他的摩哆鏈壞了,要借30令吉。

買屋

拍拖12年,他們已習慣了同居生活。他想結婚,但不想強逼她注冊,反正他們都聯名買了屋子,再過幾年才舉行婚禮也不遲。

這是他的想法。若不是政府改變了一項措施,他也不會知道原來這12年來,她懷著他不知道的想法。

他們拿出了存款購屋,打算申請提出公積金的第二戶口儲蓄用來裝修。兩人去申請,但官員告訴他們,情況與之前有別。

“雖然購屋單上有兩人的名字,但非親屬關係就不能一起提款。”

唯一的方式是注冊為合法夫妻。

他認為這是簡單不過的事,但她反對,最後終于坦白告訴他,他不是她心目中的 the one,而且有個男人正在追求她。

晴天霹靂。他追問,但她以“我也不知道,我很煩”來回拒。他回想生活中的小細節,原來炸彈早就被埋下,但線索至今才顯得清晰。

我告訴他我要買屋子時,他告訴了我這個故事。如今政府的措施又換了,恢復了非合法夫妻也可提款,但他們早已分手。

放棄你的目標

為何人需要人生目標?其實也只為求個安全感。有目標就有安全感這種事是一種被潛移默化的結果,就在你不知情下,漸漸被教導成這樣。

教育制度是我們人生中第一個教會我們追求目標的系統。標準目標就是通過考試升學。因學額有限,于是形成競爭,學生所追求的不再只是過關,而是滿分。

從幼兒園至大學畢業需要約17年,習慣了這追求目標系統,你在踏入社會工作後就自然而然繼續遵循,新目標是身份地位和金錢。

很多人即使賺了足以應有生活還有餘的金錢、打造了當初他夢想的物質生活後,還是感到不安。如何壓制這種不安?答案就是把這種不知足的貪念和欲望美化成─上進心。

從6歲開始,我們就跌入這種人需要有目標的陷阱中,這大環境讓你覺得沒有目標是可恥的事。更慘的是,有了目標還不夠,你還要有夢想。

即使是在童年曾被性侵犯的人,也會有一段讓他不禁微笑的童年時光。人生中最快樂的時期是童年,因為不需要賺錢,也不需要目標。

物質生活的享受該以目前所賺的呈平衡,其實你很安全,所以請放棄你的目標,想想自己到底喜歡做些什麼。我相信,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,除了喜歡錢。

歲月神偷

故事:窮人總是遇上接二連三的不幸。
Spoiler:那個長得像王力宏的雖然成績好運動佳,前途一片光明,但最後還是患上血癌死掉。

檳城中文報界近況

308過後,檳城成為新聞焦點,各報館的檳城辦事處也變得多產,引起總社關注,地位直逼柔佛州辦事處。記者也多了點表現的機會。

檳城政局穩定,但課題多。一是新政府新作風,新鮮的事都是新聞,二是檳州反對黨就是看林冠英不順眼,頻頻隨他起舞,連中央政府國陣部長也插上一腳。

戰火連烽,兩年來都不斷,政壇上的罵戰蔓延至社團,現在連報界也蒙上了政治色彩。民政黨檳州主席丁福南說媒體小登民政黨新聞,大登林冠英新聞。一些國陣領袖更指一些記者被林冠英影響,將他寫得太好。有報館被指為民政黨報,有報館被指為盲目追隨民聯。

最近還上演了記者主管編輯在各自的專欄內嗆聲的好戲(不過與政治無關)。這都還不算精彩,Facebook上的罵戰才精彩,記者vs民青團,記者vs記者。

暫時是這樣。聽說世華媒體四家報館的北馬區主管將會有個罕見會議,不知要談些什麼?

惡夢

為何要把嬰兒放到搖籃里哄睡?

我看著搖籃里的兒子,邊想著這個問題。

因為他們都是經過一抽一插的節奏製造出來的。

我相當滿意自己的答案。

女兒上週才大吵大鬧要買iPhone,現在因為忘了充電而大哭大鬧,不肯上學。熟睡的孩子最可愛,但他們醒來後世界同樣要末日。

我為女兒綁辫子,她扭來扭去不肯安靜下來,眼看兒子翻了個身,我心里暗叫一聲:“慘!”

“bi bi!fi fi 吐血了!”

女友將我從惡夢中拯救出來,但現實,也只不過是另一場惡夢。自從她養了一只狗後,我就莫名其妙變成了bi bi。

“就讓它去死吧!”

我翻過身,繼續睡覺。一切災難,睡醒才講。